海盐芝士冰敬亭🍸

潮湿

清蒸冥王星:

一个看完今天视频的洋灵短打。 不打tag了,随缘。
控诉比灵老师,逼纯情的我写吻戏。






*




李振洋第一次意识到李英超眼睛大,是在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。
雨天,练习室有个窗户没关,铺天盖地地往里面抖水,惊醒了想靠那里睡个二十分钟的李振洋。
他睁开眼睛,发现练习室灯关了,李英超在一片黑暗里对着镜子看。
“干嘛呢?”他问。
秋日他就感冒了。或者说李振洋老感冒,跟季节没关系,搅合到一起不过是推卸责任。他感冒的根本原因是体弱,又或者是感性。天在下雨,李振洋要感冒。
他觉得困倦,又抽了口气,站起身,凑到李英超身边去:“干嘛呢小弟?”
身边陡然多了一个温度,李英超却很习惯地任李振洋揽过他,仍维持着盯着镜子的姿势一动不动。
“眼睛,”他说,“进沙子了。”
“嘿我们小弟眼睛太大了,风啊沙子啊汗腺啊都往里面钻。”
李英超一只手扒拉自己眼皮,另一只手伸到李振洋身后捏他一下。
“帮你看看?”李振洋凑近,盯着他的侧脸说。
他弟弟哪个角度都好看得惊人,浅棕色的眸子在秋日傍晚像甜蜜的枫糖,晶润的,发着温暖的亮的。
弟弟就乖乖地把头扭过来了。
他小心翼翼地摸上去,轻轻翻开他的眼皮,却发现弟弟依然盯着他看。
“别动啊你。”他有点心慌,故意说道,“往远方看,你别动。”
小弟不明所以:“没动,我看着你呢。”
他吸了口气,努力不让自己陷入棕色的幻觉里,慢慢地,一点一点地认真看着:“睫毛掉里面啦弟弟。”
下一秒他就往前凑,对着白色的,新鲜的,莹润的弟弟的眼睛吹了吹。
那根睫毛像一根琴弦似的,从弟弟的湖一样的眼睛里掉出来,波动了他的心。
睫毛掉出来了。他却依然对着弟弟的眼睛看。
真漂亮,真美,真动人。
像壁炉火光,像坠着烟灰的长烟斗,像他第一次心动时所看到的那根棕色长发。
李英超眨了眨眼:“好了吗?”
他这时才从梦境里醒过来,清晰地看见他眼中的自己。
他没说话,觉得该死的病毒可能堵住了他的喉咙。
李英超又往前凑了凑:“好了吗?”
他没来得及回答,先下意识地往前凑。
他们嘴唇相贴,而李英超这时真的像一只鹅,睁大了他本来就又圆又潮的大眼睛。
弟弟的眼睛真是大极了。
他顺着看进去,几乎要不敢直视,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溺水而亡。
“闭眼。”他带着笑说。
李英超却没有,他依然顽固地,认真地,睁大了眼睛看着他。
他们就这样温柔地,并无什么意义地,甚至没能交换唾液地亲吻了一分多钟。
李振洋仍在感冒,每次吸气与呼气间都错觉水汽在蒸腾。渐渐探进齿间的时候,他错觉自己陷入潮湿的雨地上。一切都顺着心肺往大脑弥漫。
眩晕,窒息的错觉,发麻的心脏,和对面人仍然睁大的眼。
他从未如此感谢自己的病弱,他在一个最是普通的吻中感受到暴雨的气息。
而当他看到弟弟的眼睛时,他突然明白,这远方的一切水汽,都来自于那片棕色的湖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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